沸°

Here she lies where she longed to be.

    这个星期七个学生因水痘请假,搞的我疑神疑鬼,觉得自己身上或许就带有病原体,并不敢太靠近人。又听闻某班一成绩优异的女生因为家里人用敌敌畏给去虱子而进了重症病房,回家时还得知表弟腿骨折了……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
    在我脑海中提到“病”,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小学时拥有的一个“挺不一般”的朋友。她学前班就跟我一个班,并且当时就具有在我看来非常奇异的可以用牙签吃蝌蚪米豆腐的能力(我戳不上来,会掉,和她一起那次我用手抓着吃完的🙆),并且成绩好,体育好,超级自律的那种,总给人一种笃定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我仍然觉得她当时可能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很好的规划。可是没有未来了,她五年级得白血病不在了。那个冬天,天灰灰的,一如她的脸色,可她看见我们还是对我们笑,让我们觉得她下个学期就又能和我们一起跳皮筋了,不能玩只是暂时的。
    第二个是我外公。我没有见过他,也可能见过?应该说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可是他留下了三棵石榴树——他的三个儿女每人一棵。第一次发问,大人告诉我说是外公怕我们馋嘴,爱别人家的,怪造孽的,便每家一棵,当时我是真的相信了。🙎却在今天家里人讨论给即将出嫁的堂妹准备婚事时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石榴不是一直都有“多子”的含义吗?或许除了对孙辈的爱怜,更多的是对子女的祝愿?真正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了,因为外公在我半岁还是更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别问什么病,以前那时候哪里有钱去这个几A的医院检查,去那个专家那里咨询呢?后来两个妹妹还有妈妈都得了甲亢,大家就猜当时外公是不是也得的甲亢?也没有人能确定了,只知道反反复复,身体越来越弱,直到……
    第三个是爷爷。刚刚小姨上三楼拿东西时问我:“那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这一层咯?”我立刻回答:“嗯,他们都讲怕,我觉得没什么怕的。”因为爷爷就是在三楼浴室滑倒,然后在楼梯过道抢救无效去世的。我和三叔一个喊“嗲,嗲,嗲……”一个喊“爷爷,爷爷,爷爷……”没喊醒他。后来又来了许许多多我认识的或者见都没见过的姑姑婶婶来喊“伯伯!满满!……”爷爷更加不可能醒,他们哪里有我和三叔跟爷爷亲呢?叫的再悲戚有什么用呢?还害我被说都不伤心流泪,冷漠的很。但是我明明看着他一点一点不能呼吸,感受到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僵硬,当时喊了都没能喊回来,后来又能有用吗?虽然不是三岁小孩子,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在最后最长的这一觉睡得安稳一点。他对我的好都留在记忆里,带不走,哭不去。
    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身边的人因为“病”痛苦,甚至离开。可是只有这三个会带给我更多的思考,想象,改变……
    首先,我一度很“怕死”,身体有个风吹草动就求医问药的,但是稍微好一点又肆无忌惮。其次,我很感谢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让我能到处找医生来安慰因为身体不适的心情。然后,变得宽容,人总会有病,碰到不可理喻的人或事,就当它病了吧!还有……很多很多的不知从何说起,就到这里吧。晚安,我的可能不怎么健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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